看香苧脸一会白一会黑,知道她所想,也不愿意把实情告诉她,免得这单纯的丫头思虑,于是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。
“我是有了一月的身孕了吗?”
香苧察觉到梅馥面上的不自然,越发坐实了心中的猜测,呐呐不知道如何说下去。想到一个月前,梅馥和夏雪篱一直冷战,据她所知,那段时间倒是和顾少元走得颇近,对了,还有白鹤轩和花漪红……香苧不敢想下去,那这个孩子……会是谁的?
不料梅馥主动开口。
“这不是他的孩子。”
听出她声线中的凄意,这个他,不言自明。
“啊?”香苧大惊,梅馥和夏雪篱一直很好,那怎么……始终心性单纯,她此刻实在不愿意接受这荒谬的答案,可是看梅馥也一脸痛色,显也是对这个结果黯然神伤。香苧不想见到她难过的样子,不断安慰自己,一定是哪里弄错了,再次抓起梅馥的手腕,企图能看出个不同来。
“不用看了,香苧,你早点休息吧,明日,”梅馥声音顿了顿,“……明日陪我去白鹤轩那走一趟。”
第二天大早,白府大门方开,便看到梅府的马车停到前面。
见梅馥撩开车帘,白鹤轩微愣,当即改变了今日的计划,再见她面有难色,便把她迎进屋里,也不主动问话,只拉她坐下,倒了杯茶给她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默默喝完一壶茶,梅馥才鼓起勇气。
“展墨,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爹说过的那些玩笑话吗?”
白鹤轩神情一滞,见她满面通红,立马反应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,神色也认真起来,轻声道。
“你说的那些玩笑话,我却未曾当成玩笑。”
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,他便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,用八抬大轿将她从国舅府抬出来,却也不是玩笑,只不过,他耳清目明,知道她心中所爱并非自己,纵然喜欢,也绝不会像顾少元那般不肯放手,不强求不离弃,但也绝不掩饰自己的感情,所谓进退有度,君子当如是。
梅馥狠狠心咬牙道。
“那……你还愿意娶我吗?尽管,我过去不止有过一个男人。”
白鹤轩送至唇边的杯子一顿,缓缓放了下来,肃然道。
“梅馥,你和夏国舅之间,出了什么事?”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白鹤轩已然不再是一个局外人,既然要欠他这份天大人情,那么再吞吞吐吐瞒着他,不止是没有诚意,而是可耻了,梅馥深吸一口气,将前后经过和盘托出,说完之后,她垂下睫毛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“展墨,我知道我这样利用你十分无耻,你若是拒绝,也是应该的,真的不必勉强……”
空气在沉默中凝固,梅馥像一个等待审判的死囚般煎熬,直到白鹤轩轻叹。
“我为什么要拒绝?阿馥,我很高兴,你没有去找顾少元,而是来找我。”
听他的语气,显然已是应允了,梅馥心中感激涕零,负罪感又涌了上来,嗫嚅。
“展墨,你放心,我不会拖累你一辈子的,我已经拟好休书,等夏雪篱的毒一解,你便可休了我。”
说着,当真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,白鹤轩想也没想,接过来刷刷几下便将其撕成碎片,一扬手,碎屑飘零。
梅馥不由惊愕。
“展墨?”
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手上,紧紧握住。
“拖累我一辈子吧!阿馥,我是认真的,既然你和夏国舅已无可能,又不愿对顾少元回头,那么我是不是能有这个机会,照顾你一辈子呢?”
梅馥张了张嘴,他目中的热忱灼得她有些心惊,本能地想要逃避,白鹤轩却不等她拒绝,率先放开她的手,轻轻一笑。
“没关系,你不必急着做决定,来日方长,我可以等。”
梅馥和白鹤轩的婚事很快传遍京城,所有与梅、白两家交好的达官显贵、商贾名流都收到了婚礼的请柬,夏雪篱和顾少元也不例外。
阿九捡起地上那张红得刺心的请柬,上头描绘的双喜鸳鸯让他觉得烫手,甚至不敢抬头看夏雪篱的表情。
“主子……”
这本该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,只要梅馥那女人消失,那么段莹然那边,或许便有了转机,主子也就有救了。
可是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,手里的请柬是沉重的,心情也是。
他终于明白那日梅馥所说的那句“不会再来了”是什么意思,这个女人为了救主子,主动放弃,想必她心中也不好受吧!
夏雪篱冷凝着一张脸,却没有发怒,他紧了紧大氅,缓步踱出门。
“走吧!阿九,我们去问问她,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?”
梅园湖心亭,梅馥已在那里坐了两个时辰,她早就料到夏雪篱会来,而她也早已做好十足的准备来面对他,所以看到那个赛雪欺霜的男子走向自己时,她只是抬头对他一笑。
“你来了?”
夏雪篱随手将请柬掷在她面前,唇边含着笑,目光却是冰冷的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莫非你以为,这样我便会娶段莹然么?梅馥,不要太过自作聪明。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,没闲工夫和你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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